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第40章 豪赌一把抽到逆天功法
楼上传来的调弦声忽近忽远像根细针轻轻挑动着陆九渊的耳骨。
他捏着银铃的指节微屈刚要抬步上楼就见雕花楼梯上缓缓解下一道月白身影——裙裾扫过栏杆时腕间银铃与他掌中的那枚撞出细碎清响。
任盈盈立在楼梯中段月光从她身侧的花窗漏进来将她发间玉簪的光影投在青石板上像朵半开的玉兰。
她望着陆九渊手中的银铃眼尾微挑:说书人好耳力竟听得出这是'凤求凰'的起调。
陆九渊垂眸看了眼银铃上的任字忽然想起江湖传闻里日月神教的圣姑。
他将银铃递还指尖在铃身上顿了顿:姑娘琴艺惊绝方才那曲《有所思》比我在扬州听的清客弹得更有......他顿了顿更有气性。
任盈盈接过银铃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是常年拨弦留下的痕迹。
她将银铃系回腕间玉琴从臂弯转到膝头:气性? 陆先生前日说'侠者当有脊梁'今日又在聚贤庄说'江湖不是一人之江湖'倒像是在说我们神教。
陆九渊心头一跳。
他前日说书时确有暗讽日月神教行事狠辣但未想过会传到圣姑耳中。
他后退半步后背抵上身后的木柱:在下只是说故事不敢评点贵教。
任盈盈的指尖划过琴弦宫商角徵羽次第响起却在羽音上生生掐断:我父亲说能让三百豪杰为乔峰敬酒的嘴能让丐帮弟子喊'侠之大者'的笔若肯为神教写本《圣姑行侠传》......她抬眼望他眼波像浸了月光的潭水陆先生可知东方不败在黑木崖练的《葵花宝典》最怕的就是'人心'二字? 陆九渊听懂了她的暗示。
他望着她膝头的玉琴想起方才琴音里的锋芒——原来这圣姑不是来听故事的是来谈交易的。
他伸手按住自己的三弦琴蛇皮面上还留着方才拨弦的余温:在下只会说别人的故事说不了自己的。
任盈盈的手指在琴弦上蜷成拳。
她盯着陆九渊腰间的三弦那琴身被摸得发亮像块养了多年的玉。
半晌她抱起玉琴起身:陆先生的琴倒比刀更利。
说罢转身便走裙角带起的风卷走了桌上半张未写完的书帖上面刚劲的义字被吹得翻了面。
陆九渊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忽然听见后堂传来粗重的脚步声。
转头时正撞进乔峰的目光——那黑面大汉倚在门框上手里还攥着半块吃剩的酱牛肉嘴角沾着油星:九渊我明日要回丐帮了。
上官海棠正替陆九渊收着桌上的茶盏闻言手一抖茶盏当啷砸在木盘上。
她慌忙去捡耳尖的红却顺着脖颈漫到了锁骨:乔大哥这么急? 前日聚贤庄的英雄还说要给您接风...... 乔峰大步走过来蒲扇般的手掌拍在陆九渊肩头:丐帮新接了河北的粮道马副帮主来信说有契丹商队闹事。
他的拇指蹭过陆九渊肩颈处被琴带勒出的红印声音忽然低了:再说......他瞥了眼低头捡茶盏的上官海棠江湖太大总不能总赖在兄弟这儿听书。
陆九渊望着乔峰眼底的血丝——这汉子这几日为了帮他化解与嵩山派的恩怨连夜赶去三十里外的铁匠铺取他落在那儿的三弦琴。
他喉头发紧伸手按住乔峰的手背:一年。
他说明年今日我们在雁门关外的望星楼再聚。
我备三坛二十年的女儿红你带丐帮的卤牛肉。
乔峰的眼眶突然发红。
他用力捶了陆九渊胸口一拳震得三弦琴在桌上跳了跳:好!他转身抓起上官海棠手中的茶盏仰头灌了半盏冷茶小海棠明年你要是敢不带你那手绝妙的酱鸭我可要用打狗棒敲你门槛! 上官海棠终于抬起头睫毛上挂着水光:乔大哥要是敢忘了带卤牛肉......她吸了吸鼻子我就把你在客栈里抢我酱鸭的事写进千机阁的《江湖野史》里。
三人都笑了。
陆九渊抱起三弦琴指尖轻轻拨了个长音。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琴箱里撞出细碎的光。
他清了清嗓子唱的是自己新编的《送别曲》: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 乔峰拍着桌子和声音震得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上官海棠抱着茶盏坐在角落眼泪大颗大颗砸在青瓷上把盏中残茶砸出层层涟漪。
直到更夫敲过三更乔峰才扛起装着卤牛肉的包裹大步走出客栈。
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时陆九渊还能听见他的笑声:九渊! 明年望星楼你要是敢迟到——尾音被夜风卷散只余檐角铜铃的轻响。
陆九渊抱着琴回到楼上房间时烛火已燃到了灯芯。
他将琴轻轻放在桌上转身时瞥见床沿的微光——那是说书系统的面板淡金色的光晕在被褥上流淌像撒了把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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