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霸大夏从地主傻儿到开国大帝第131章 锣鼓声中惊雷起
案上铺开的并非公文告示而是几张巨大的宣纸。
上面用炭笔勾勒着一些极其复杂、由精细线条和各种几何方块构成的草图旁边密密麻麻标注着蝇头小楷墨迹未干。
凝神细看依稀可辨“水轮连弩”、“水力纺纱机”、“筒车联动”、“引水渠网”、“梯田规划”、“新式织机”等字样充满了奇思妙想与实用主义的结合。
周平安的眉头时而紧锁沉浸于精妙结构的推演; 时而舒展笔下线条如行云流水般延伸; 时而又停笔沉思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眉宇间带着一种全神贯注、近乎忘我的沉静窗外那足以搅动整座县城的震天锣声似乎真的与他隔着一个世界。
只有案头袅袅升起的一缕檀香以及炭盆的噼啪声与他笔下沙沙的书写声相伴。
十字街口绸缎庄前。
十字街口是清河县城最繁华的心脏地带。
绸缎庄的王掌柜刚指挥伙计卸下厚重的门板打开铺门准备迎接新一天的生意。
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带着水汽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炊烟味。
他习惯性地嗅了嗅正盘算着昨日谈好的那批苏杭新缎何时能到货就被骤然响起的、近在咫尺的刺耳锣声和瞬间涌来的人群惊得一个趔趄。
“让让!让让!王掌柜来了!” 一个小厮开路紧随其后的是王掌柜肥胖的身子费力地挤过攒动的人头挤到自家铺子旁边的告示墙前。
人群里三层外三层议论声嗡嗡作响像炸了窝的马蜂。
一个他铺子里识字的年轻伙计正被众人推搡到前面磕磕巴巴地念着告示上的内容: “为肃清吏治体恤民艰振兴清河即日起裁撤‘剿匪捐’、‘河工捐’、‘炭敬’、‘冰敬’……等一切杂捐杂税只保留朝廷正税‘两税’……” “什么?!” 王掌柜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弹出来脸上松弛的肥肉都绷紧了。
他猛地一把推开那念得结结巴巴的伙计自己踮起脚尖肥厚的脖颈努力前伸绿豆小眼死死盯住告示上那几行墨字。
当“裁撤一切杂捐杂税”几个大字清晰地映入眼帘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如同滚烫的熔岩瞬间冲上他的脑门!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他肥厚的嘴唇哆嗦着几乎要欢呼出声。
天知道他每年被这些名目繁多、层层盘剥的杂捐吸走了多少血汗钱! 光是那“炭敬”、“冰敬”一年四季变着花样要钱就占了他利润的小半! 还有那永远剿不完的“匪”捐……都把他折腾瘦了! 他感觉压在心口多年的一块巨石仿佛被这告示一下子搬开了! 然而这狂喜仅仅在他肥胖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那被推开的伙计咽了口唾沫继续念道: “然商贾之道关乎国计民生亦当承担其责。
特新设‘商税’!” “凡坐贾(铺户)按经营规模、地段优劣分上、中、下三等年纳税银百抽三至十(3%-10%)不等……” “年纳税银……百三到百十?!” 王掌柜如同被一道九天神雷当空劈中! 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那绸缎庄占据着十字街口这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是实打实的“上等”铺面! 一年辛苦经营下来刨去各项成本纯利也不过一百二三十两银子。
这新法一下就要被抽走近一成?! 十两银子啊! 那可是他全家一个季度的嚼用! 他只觉得一股冰冷的邪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眼前阵阵发黑金星乱冒。
“反了!反了天了!” 王掌柜猛地挥舞着胖手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几乎破音唾沫星子喷了旁边人一脸。
“这……这姓周的!是要刨我们的祖坟!断我们的活路啊!什么狗屁商税!强盗!这就是明抢!” 他的咆哮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
旁边闻讯赶来的其他铺户掌柜米行的刘老板、药铺的孙郎中、杂货铺的李掌柜、还有几个开酒肆饭庄的东家。
也早已围了上来当听到“年纳税银百三至百十”的具体条款顿时一片哗然! “我的老天爷!百十税?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米行刘老板捶胸顿足他铺子规模也不小。
“往年杂捐是狠可好歹还能想法子‘活动活动’少交点!这明码标价白纸黑字是往死里收啊!” 药铺孙郎中捻着胡须脸色铁青。
“呸!什么体恤民艰我看是换着法子刮地皮!比前任还狠哇!” 杂货铺李掌柜用鼻腔吸了吸嗓子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黄痰愤愤不平。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上哪儿找活路啊?” 一个经营小酒馆的老板面如死灰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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