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风云之组团打鬼子第283章 斗智斗勇
六月的天气气温炎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天的太阳像一团火球无情地炙烤着鲁南大地连山谷里的知了都有气无力地嘶鸣着。
傍晚时分天空终于堆积起厚重的乌云闪电在云层间跳跃雷声由远及近。
今夜一场久违的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茅屋顶上噼啪作响干燥的土地上腾起阵阵土腥味。
一个小时后滂沱大雨逐渐转为细雨淅沥雨水顺着茅草屋檐流淌下来在泥地上汇成一道道细流。
这场雨虽然暂时驱散了暑气却冲不散独立团野战医院里凝重的空气。
野战医院设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山谷里几间简陋的茅屋和临时搭建的草棚便是收治数百伤员的全部场所。
雨水从茅草屋顶的缝隙渗进来医护人员不得不将瓦罐、木盆摆在病床间接水滴滴答答的声音与伤员的呻吟交织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草药味和若有若无的腐臭味新来的护士刚开始总会忍不住作呕但不出三天就会习惯——或者说麻木。
条件极其艰苦。
药品极度短缺医生们不得不将纱布反复清洗、煮沸消毒后再次使用。
原本洁白的纱布已经洗得发黄发硬可就连这样的纱布也所剩无几。
很多伤员因缺乏有效的消炎药伤口感染、化脓高烧不退只能在痛苦中煎熬。
惨白的马灯在茅屋中摇曳映照出医护人员忙碌而疲惫的身影以及伤员们因痛苦而扭曲、却又竭力压抑的面容。
在最东头的一间草棚里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轻战士因为腿部重伤感染引发了败血症此刻正濒临死亡。
他叫蒋志光三天前在阻击战中为掩护战友转移被日军掷弹筒的弹片击中大腿。
由于缺乏磺胺等消炎药物伤口迅速恶化整条腿肿得发亮乌紫的皮肤下可见脓液流动。
“水...水...”蒋志光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意识已经模糊。
负责照顾他的小护士林秀秀急忙用破布蘸了点凉水轻轻湿润他的嘴唇。
看着这个与自己弟弟年纪相仿的战士在死亡线上挣扎秀秀的眼圈早已哭得红肿。
她记得蒋志光刚被送来时还能勉强说笑说自己伤好了要回前线亲手打死三个鬼子报仇。
主治医生陈远从另一个草棚巡查回来摸了摸蒋志光滚烫的额头又检查了他腿上的伤口眉头紧锁。
陈医生是从上海一家大医院辗转投奔根据地的外科专家原本西装革履的他如今穿着打补丁的灰布军装双手因长期消毒液浸泡而粗糙开裂。
“陈医生志光他...”秀秀的声音带着哭腔。
陈远沉重地摇了摇头从医药箱里取出最后一支退烧针剂。
这原本是留给重伤员应急的此刻也顾不上了。
然而针剂注射后蒋志光的体温依然没有下降的迹象。
败血症已经扩散至全身没有特效抗菌药物任何治疗都显得徒劳。
凌晨三点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蒋志光的呼吸逐渐微弱最终永远闭上了眼睛。
秀秀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周围的伤员们默默别过脸去草棚里弥漫着无声的悲愤。
陈远看着眼前的一切痛苦地闭上眼睛一拳砸在旁边的木柱上指节顿时渗出血迹。
这是他今夜送走的第二个伤员本月第十七个因缺乏药品而牺牲的战士。
作为一名医生眼睁睁看着本可救活的生命在眼前消逝这种无力感几乎要将他逼疯。
“医生没办法了吗?”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赵大勇不知何时来到了医院浑身被细雨打湿也浑然不觉。
他看着那名牺牲战士稚嫩却苍白的面孔声音沙哑。
赵大勇此刻眼中满是血丝紧握的拳头微微发抖。
陈远摇了摇头脸上是深深的无力感: “团长如果有足够的磺胺哪怕只有几支...他可能就能挺过去。
败血症初期是可以用磺胺控制的。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连最基础的外敷消炎药都断了五天。
” 他指着角落里所剩无几的草药“这些土方子对付轻微感染还行对付败血症...我愧对这些战士啊。
” 赵大勇沉默着脱下自己的军帽轻轻盖在蒋志光的脸上。
他环视着周围那些充满期待和痛苦的眼睛心如刀绞。
这些战士在战场上没有倒下却因为缺医少药而牺牲在后方这是他作为一团之长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同志们”赵大勇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伤员的耳中“我知道大家很苦很痛。
是我们工作没做好让你们受苦了!”说完他对着满屋的伤员深深鞠了一躬。
“团长别这么说!”一个腹部重伤的老兵挣扎着抬起头他叫王老栓是独立团的老兵“咱当兵打仗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跟着咱独立团打鬼子值!” “对!值!”微弱却坚定的附和声在草棚里响起这些在痛苦中煎熬的战士们用尽力气表达着他们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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