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睡桥洞我用骗术收割名利场第4章 五百万转账到手许烬暗埋后手
巷子里的垃圾桶倒在地上馊水混着梧桐叶的酸腐味钻进鼻腔呛得我喉咙发紧。
我攥着出租车门把的手紧了紧皮革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却压不住背后赵琳撕心裂肺的哭喊:“许烬!你别跑!”声音像针扎得我耳膜发疼可我不敢回头——一回头就会被围上来的路人和即将赶到的警察堵住母亲的透析费就没了着落。
“师傅麻烦快点往城西开。
”我压低声音把卡其色衬衫的领口往上拉了拉遮住手腕的旧伤疤。
后视镜里赵琳还站在原地米白色外套沾了灰头发散乱像只被丢弃的玩偶。
周围的人举着手机拍照闪光灯在夜色里闪个不停刺得人眼睛发花。
我的喉结动了动掏出手机按灭屏幕不敢再看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停下脚步。
出租车在高架上飞驰窗外的霓虹灯模糊成光带像我这几年的日子——看似光鲜实则全是谎言织的幻象。
手机震了一下是阿坤发来的消息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听说你被堵了?没事吧?那500万什么时候分我?”后面跟了个刀的表情威胁意味十足。
我盯着屏幕手指冰凉阿坤永远这么急像条盯着猎物的狼可我现在没心思管他满脑子都是赵琳蹲在地上哭的样子眼泪混着地上的红色颜料像血刺得人眼睛发疼。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城西的老旧小区门口。
我付了钱攥着公文包快步走进楼道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来昏黄的光映着墙上的涂鸦像一张张嘲讽的脸。
临时住处的门没锁我推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这里是我骗完周琴后租的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折叠床、一张书桌还有散落在桌上的高仿画资料上面沾着咖啡渍是上次熬夜伪造授权证明时弄的干涸的痕迹像块丑陋的疤。
我把公文包扔在书桌上瘫坐在折叠床上床板发出“吱呀”的响声像要散架。
掏出手机点开银行APP500万的余额在屏幕上闪着冷光是赵琳分两次转来的。
第一次300万第二次200万转账备注都是“购画款”。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突然想起她转完钱后发的微信:“许顾问麻烦你好好保管画我等着明年升值的好消息。
”当时我怎么回复的?好像是“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现在想来这句话多讽刺像抽在脸上的耳光。
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赵琳的收藏证书证书上的“特殊印章”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边缘那道刻痕是阿坤当年刻章时不小心弄的现在成了最显眼的破绽。
我指尖摩挲着印章的纹路粗糙的触感硌得指腹发疼突然想起第一次见赵琳时她看着《孤舟》说“这画的留白像我的坚持”眼睛亮得像星星。
那时候她还没离婚还没被我骗得一无所有眼里满是对认可的渴望。
“她只是想被认可我跟那些欺负我的人有什么区别?”我对着镜子自语镜中的人脸色苍白眼底满是红血丝卡其色衬衫上还沾着赵琳抓出的褶皱手腕的旧伤疤露在外面像个耻辱的印记。
16岁那年黑中介骗走我2万积蓄时我也是这样蹲在桥洞下哭骂这个世界“只认衣冠不认人”可现在我却成了自己最恨的人。
镜子里的人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掏出烟点燃一支烟雾缭绕中当年的画面又浮上来:桥洞的风裹着雪吹进来我冻得发烧怀里揣着仅剩的几十块钱想着母亲的病恨不得一头撞死。
那时候我发誓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我可现在我却在欺负另一个“想被认可”的人。
“可妈还在等钱治病我不骗她也会骗别人——这世界本就只认钱和身份。
”我对着镜子里的人说声音发哑像被砂纸磨过。
掏出手机点开和母亲的聊天框她半小时前发了条消息:“阿烬今天透析很顺利医生说下次再交3万就行你别太累。
”后面跟了个微笑的表情我盯着那个表情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3万”两个字模糊了视线。
我点开下一个骗局的脚本是之前准备骗某上市公司老板娘的资料都弄好了伪造的“金融律师”证件放在公文包里。
可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突然觉得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手指在“删除”键上悬了很久终于按了下去——我不想再骗了至少现在不想赵琳的哭脸总在眼前晃像个解不开的结勒得人喘不过气。
可就在这时手机又震了母亲发来一张照片:透析机的屏幕亮着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手里拿着我上次寄回去的围巾配文:“妈戴着你买的围巾一点都不冷你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删脚本的手停住了——母亲还在等钱我不能停下哪怕是做自己最恨的人哪怕良知被千刀万剐。
我重新点开脚本手指却在发抖不小心把桌上的收藏证书碰掉在地上。
证书摔开一张照片从夹层里掉出来——是我和阿坤的合影去年在网吧拍的。
他穿着黑色卫衣戴着黑框眼镜嘴角叼着烟一脸痞气;我站在他旁边穿着刚改好的二手西装笑得很僵硬眼里满是对钱的渴望。
照片背面有个刻痕和收藏证书上的印章刻痕一模一样是阿坤刻章时不小心弄的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却像个定时炸弹要是被警方找到就能顺藤摸瓜查到阿坤再查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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