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原来我才是白月光第294章 苦瓜篇傻逼
说完钟离子期便不再停留带着青衣和一旁兴致盎然只想看场好戏的涂山九卿率先一步踏入了城门洞口身影迅速被门内的光影吞没。
城门口只剩下玄羽父子与栖梧以及羽族卫士。
玄羽兀自立在原地唇边缓缓扯开一个毫无温度的冷笑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淬着寒冰。
他死死盯着钟离子期消失的方向背影早已不见但那无形的视线仿佛凝成了实质的刻毒钉子。
指节因紧握而发出细微的“咔”响手背上青筋虬结每一个凸起的筋络都叫嚣着压抑的暴怒。
他心中无声地咆哮:管你是什么“钟离”还是“子期”若敢抢了我儿半分风头敢觊觎那少主之位我便亲自你下去与你那短命的老子…作伴。
“哼!”身旁的南羿也重重冷哼一声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幼兽。
他猛地转过头对着那空荡荡的城门口方向仿佛要将满腔的不屑和怨毒都喷溅而出声音尖刻而响亮每一个字都带着恶意的钩子: “钟离子期?哈!什么野鸡才有的怪姓听都没听过!还四个字?我才南羿两个字!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四个字?呸!” 他啐了一口胸膛剧烈起伏眼神怨毒“这野种…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弄这么长的破名字就是想压我一头!卑劣!” 南羿的叫嚷在空旷的城门口回荡带着一种幼稚又蛮横的戾气。
栖梧微微蹙眉目光扫过这对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父子最终落在情绪失控的南羿身上。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稳的穿透力清晰地盖过了南羿的余音: “够了羿儿。
”她的语调平静却不容置喙“先回家吧。
” …… 钟离子期如果去城主府无异于自取其辱。
那里不仅容不下他一方安寝的卧榻怕是连一粒裹腹的米粮也吝于施舍。
因此青衣领着钟离子期与涂山九卿径直踏入了城中声名最为煊赫的琼楼玉宇掷金开了三间上房。
这座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的酒楼对涂山九卿与钟离子期而言记忆犹新得近乎灼烫。
涂山九卿脑中清晰回映着上次在此处苏醒的场景彼时的他刚从混沌中睁眼眉宇间凝着傲眼神扫过周遭带着睥睨万物的倨傲与疏离。
钟离子期的心弦亦被重重拨动。
他忘不了在这里生平?第一次?尝到饱腹的踏实感那暖意从空瘪的胃囊弥散至四肢百骸;?第一次?感受到被强大身影遮蔽风雨的安稳仿佛漂泊的孤舟终于靠岸;?第一次?体验到那种由内而外、被温煦包裹的暖洋洋。
青衣此番选定的房间高高悬于酒楼之巅。
推窗凭栏整座城池的脉络与烟火尽可俯瞰无余。
殷勤的店小二躬着身在前引路木质楼梯在他们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抵达最高层小二轻捷地寻到房门侧身堆笑:“三位贵客房间到了。
若有任何吩咐只需摇铃或唤小的便是。
” 言罢恭敬地垂手退下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青衣抬手指尖刚触及冰凉的门环涂山九卿已如一阵慵懒的风抢先一步旋身入内。
他径直走向窗边那张铺着厚厚软垫的贵妃榻毫不客气地将自己陷了进去柔软的锦缎承托着他修长的身躯鸦羽般的长发有几缕滑落额前脸上是卸下伪装的闲适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倦。
另一边钟离子期亦步入房中。
他却未急着安坐而是几步便走到临窗的雕花围栏旁。
高处的风带着凉意远比楼下喧嚣的市声更显清冽鼓荡着他素色的衣袍猎猎作响翻飞如旗。
他瘦削的手指下意识地扣紧了微凉的木质栏杆目光投向远方鳞次栉比的屋脊不知在想些什么。
青衣无声地阖上门也踱步至栏边立于钟离子期身侧。
她并未言语只是顺着少年凝望的方向将深邃的目光投向城池中心那巍峨庄严、象征着权力核心的城主府在夕阳余晖或初升华灯下显露出庞大而沉默的轮廓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
空气里只有风声盘旋楼下隐约的市声仿佛隔着一层水幕。
…… 月色如霜泼洒在寂静的城楼上。
更深露重几条黑影如同壁虎般屏息凝神悄无声息地顺着酒楼外檐蜿蜒攀上了顶层。
钟离子期甫一踏入城门便如投入静潭的石子涟漪荡开精准地传到了某些有心人的耳中。
南羿躺在锦缎衾被里晚膳的余味尚在喉间心头却像塞了一团乱麻烦躁得几乎要将床幔扯破。
那该死的“钟离子期”四个字!堂堂“南羿”之名竟生生被它压了一头!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如何睡得着? 锦被被暴躁地掀开南羿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寒意也无法冷却他心头的邪火。
“来人!”他低喝声音压抑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几个平日里惯会察言观色的狗腿应声而入眼珠子一转便知主子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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