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193章 谁掌火谁掌命
风雪尚未停歇金殿之上却已燃起一炉龙涎香。
暖意融融中百官肃立鸦雀无声。
皇帝端坐御座目光沉静地落在阶下那道纤细而挺直的身影上——苏晏清一袭青玉色官袍腰佩银章发间无珠翠唯有一根素簪挽住长发。
她站在大殿中央仿佛不是来求旨而是来定鼎。
“宣膳政司正卿苏晏清觐见。
”内侍唱喏声落余音在梁柱间回荡。
就在此时玄镜司都督萧决自列班中向前一步黑袍如夜步履无声。
他手中捧着一封黄绢卷轴边缘焦灼似经烈火焚烧;另有一纸泛黄告帖墨迹斑驳字句歪斜——正是北狄军中流传的“百姓食土以活”之谣。
“臣启陛下。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刀劈霜雪清晰贯入每个人耳中“此为北狄王庭密令原件名为《焚灶令》。
其文有云:‘灭灶者灭国断味者断魂。
凡克城池先毁锅灶禁炊三月使民忘火、弃灶、绝念。
’” 群臣哗然。
萧决不语只将黄绢缓缓展开露出上面猩红朱印与扭曲狄文。
他又举起那张谣言告帖冷声道:“此物原出于北狄细作之手伪造我边民饥荒惨状欲乱我军心民心。
然经玄镜司七日追查笔迹出自狄营文书房用纸亦为北境特供。
证据确凿非虚妄流言乃蓄意惑众。
”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曾讥讽苏晏清“女子何知兵戈”的老臣一字一句道: “北狄所图不在疆土而在人心。
他们知道人可饿死但若连灶都毁了便是生灵也失了归处。
而苏卿自北境推行‘传心食’以来千灶并举万民同心炊烟不断即是国魂未堕。
臣以为她所守者非庖厨琐事乃是社稷命脉。
” 满殿寂然。
有人低头避视有人面色涨红更有几位曾联名上书弹劾“妇人掌灶乱政”的阁老此刻手指微颤袖中汗湿。
皇帝久久未语只是凝望着案前那堆来自前线的奏报——某村捐柴三百担某县妇孺轮炊十昼夜某驿老卒护粮至死方休……还有那一块由小汤童千里跋涉送来的“归心钟”残片已被工匠嵌入宫墙警钟之下每逢更鼓便轻轻共鸣。
这时苏晏清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只残破陶罐。
陶土粗粝釉面剥落底部尚存一点暗褐色汤渍。
“此为‘心锁陶罐’残片。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出自我军最后一道防线炊营。
那一夜雪深三尺将士们分食最后一口热汤每人仅得半碗。
但他们说:‘只要锅还热我们就没输。
’这碗汤稳住了军心也点燃了后方千家万户的灶火。
” 她将陶罐轻轻置于玉案之上抬头直视天子:“故臣请颁《灶政令》三条:凡大靖疆土之内不得毁民灶违者以叛论;凡军行之处必设传心灶以续士卒心气;凡专司炊事之官皆由膳政司考选直授不得擅易。
灶火所至即王化所及。
烟火不断则民心不散国脉不绝。
” 大殿之内静得能听见香炉中灰烬落地的轻响。
皇帝缓缓起身走到玉案前俯身细看那陶罐残片。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那道裂痕良久提笔蘸朱砂在诏书上写下两个力透纸背的大字: “准。
” 随即又加一句批语:“天下灶政归卿执掌。
” 圣旨出口如同惊雷滚过长空。
殿外风雪骤止一道阳光破云而出照在殿脊金兽之上熠熠生辉。
消息随快马北去七日后传至雪谷。
赫连烈独坐帐中手中握着一截熄灭的火把——那是他从王庭带来的圣火遗种象征北狄百年战魂不灭。
可如今它冷如顽石。
亲卫跪地禀报:“少帅粮尽马死前军已有将士私降。
南境炊烟日夜不绝敌军竟以一碗热汤换整队归附……我们……撑不住了。
” 帐内寂静如死。
忽然赫连烈仰头大笑笑声嘶哑如狼嚎。
他猛地将火把掷入帐角柴堆烈焰轰然腾起映红了他的脸。
“我信火!我信火!”他在火光中咆哮“北狄靠火征服草原靠火统一各部!可为何……他们的火烧不灭?!为何越扑越旺?!” 火焰吞噬毡帐火星飞溅如星雨。
他却突然跪倒在地双手深深插入积雪浑身颤抖。
那一刻他第一次尝到了“无火之寒”——不是身体的冷而是灵魂的荒芜。
他终于明白敌人烧的从来不是柴薪而是人心深处不愿熄灭的希望。
而在千里之外的京畿一道新的调令正在发出。
陈炊帅接令于宫门之外捧诏肃立。
身后数百辆独轮车静静排列车上不再是简单的干粮炭团而是整套可拆卸铁锅、调味包、净水药丸与火折密封盒——每一辆都是一个移动的“传心灶”。
但他尚未启程边关急报又至:北境某无名山谷发现废弃灶台遗址据查竟是三年前覆没的“孤烽营”最后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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