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390章 饭冷了人还在哭
萧决的玄镜司披风裹得极紧苏晏清的脸埋在他颈侧发梢扫过他下颌带着未散的血锈气。
他能感觉到她的重量在逐渐变轻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卷走的枯叶。
青骢马驮着绯色官服走在前面梁承灰攥着《太庙请祭书》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叩响太常寺朱漆门环时整座门都在发颤。
闲杂人等滚!门内传来粗喝铜钉门开了条缝露出个横眉竖目的门子。
梁承灰将祭书举过头顶:万灶会主事梁承灰奉苏博士之命求见太常卿大人陈情《黑镬纪》冤事!门子斜眼瞥见萧决腰间玄镜司的飞鱼佩喉结动了动缩回去传话。
萧决在门阶上站定低头看怀里的人。
苏晏清睫毛沾着血珠像被雨打湿的蝶翅攥着《黑镬纪》的手始终没松过。
拓本边角的血已经凝了在晨光里泛着暗褐像极了当年她在国子监抄书时为赶工划破手指留下的痕迹。
阿清他用额头抵住她冰凉的额角你说要让天下人看那顿没人吃的饭我带你去。
殿内传来靴底碾过青砖的声响。
祭见魂穿着三品朝服玉带扣在廊下闪着冷光远远便斥道:玄镜司当太常寺是你们审案的地牢?他话音未落目光扫过萧决怀中的苏晏清瞳孔骤缩——那身被披风裹住的绯色官服分明是当年国子监女博士的制式。
梁承灰突然跪了下去将《黑镬纪》拓本平铺在青石板上。
他枯瘦的手指蘸着晨露在地上一笔一画写:盐井三百丈埋灰女子名未书。
字迹未干祭见魂的朝靴突然顿住。
他踉跄两步蹲下身指尖几乎要贴上那行字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三百丈......三百丈盐井...... 二十年前的雪突然落进他眼里。
他记得那夜他捧着染血的供状跪在御书房外火盆里的炭烧得噼啪响供状上以食谋逆四个字被烤得卷曲却怎么也烧不尽。
供状最末是个女子的血指印名字被墨涂得模糊只余下二字——那是他亲手涂的为了让罪名更确凿。
是你!祭见魂突然揪住梁承灰的衣领当年你也在! 你看见她们被推进盐井时为何不拦?梁承灰任他拉扯抬头时眼眶通红:我拦过被打晕在井边。
等醒过来井里只剩盐粒混着血像......像没撒匀的盐巴。
他指向苏晏清:她阿爷临死前说要把这些名字刻进史书里让后世知道不是御厨谋逆是活人被逼成了鬼。
祭见魂松开手踉跄着退到廊柱边指甲深深掐进柱漆里。
他望着苏晏清苍白的脸突然跪了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臣有罪! 臣有罪啊! 消息传到御书房时皇帝正翻着新贡的茶谱。
什么? 万灶会在朱雀街摆了百桌白饭?他捏着茶盏的手一抖青瓷碎片扎进掌心传朕口谕禁军去拆了! 第一日的祭台被禁军用长枪挑翻白饭撒了满地混着泥尘。
第二日天没亮万灶会的小子们又搬来新桌凳白饭蒸得热气腾腾。
有个裹着灰布衫的老妪颤巍巍走过去用枯枝似的手指捏起粒饭。
她突然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砸在衣襟上:这饭......没盐味像我七岁那年家里断了盐娘把最后半块盐巴留给弟弟我吃了三天白饭...... 第三日未时朱雀街的人挤得水泄不通。
老人们扶着拐杖来妇人抱着孩子来连禁军里的伙夫都端着碗混在人群里。
当最后一桌白饭摆好时带头的禁军小旗突然地跪下后面二十几个掌灶的士兵跟着跪成一片:陛下属下的娘当年也是吃白饭撑着活下来的......求您看看这些饭! 灰主母是在暮色里来的。
她裹着件褪色的灰布斗篷面覆白灰怀里抱着口锈迹斑斑的铁锅。
人群自动让出条路她走到祭台中央颤抖着伸出手。
指尖触到白饭的瞬间她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又慢慢伸过去捧起一把。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这饭没被你当年吃的是不是这样? 苏晏清在萧决怀里动了动。
她睫毛颤动喉间溢出极轻的气音:火......萧决这才发现她心口的位置在发烫虽然微弱却像将熄未熄的炭。
他凑近她耳边:阿清你要做什么? 苏晏清的手指缓缓抚过铁锅锈屑沾在她掌心。
她抬头望向太庙方向眼底有幽蓝的光在跳动。
祭灶。
她的声音细若游丝无柴无薪以心为引。
萧决突然感觉她的体温在飙升比昨夜驱毒时更烫。
她的手按在铁锅碎片上血珠顺着碎片纹路渗进去在石炉里亮起一点青焰。
一息两息......第七息时青焰地窜起三尺高太庙方向传来闷雷似的轰鸣。
百官被紧急召入太庙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肝胆俱裂。
主殿的青铜灯树自动亮起照见半空中浮着无数虚影:白发老御厨跪在丹墀前手中捧着个食盒皇帝冷笑着甩袖;灰衣女子被人推下深井回头时眼里全是不甘;百姓们捧着空碗心口的火一点一点熄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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