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38章 相位没来民心先到了
紫宸殿的风吹得人心头发冷。
萧决立于玉阶之上手中那份《味政考》如千钧之重。
他话音落下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唯有宰相白崇礼怒目而视袖中拳头紧攥似要将这股“以饭论道”的荒唐压回尘埃。
可就在这死寂之中宫外忽有声浪隐隐传来——不是鼓噪不是喧哗而是一种低沉、绵长、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齐唱。
“腊月雪三月饭娘说阿哥今夜能安眠……” 那歌声起初细微如春溪初融;继而渐响似江河奔涌。
百姓不知何时已聚于皇城之外层层叠叠黑压压一片。
他们不喊不闹只是轻声吟唱手中捧着粗瓷碗、竹饭盒、布兜袋里面盛的是各地最寻常不过的一把米、一撮粮。
七州百姓托人千里迢迢送来“饱饭一碗”北地小米金黄如沙江南粳米晶莹似珠边关杂粮粗糙带壳——如今皆堆在苏府门前垒成一座小山般的“米山”。
风吹过米粒簌簌作响像是无数双饥饿的手终于松开了土墙伸向了天光。
小传味立于米山之前一袭素衣嗓音清越如泉击石。
她每唱一句便有人应和万人之声汇成洪流直冲云霄。
那不是祈求也不是控诉而是确认——我们活着我们记得我们曾饿过。
宫墙上太后脸色铁青指尖几乎掐进掌心。
“此女蛊惑民心聚众成势与谋逆何异!”她在帘后咬牙“传令玄镜司即刻缉拿苏晏清以‘私结民党、图谋不轨’罪名收押!” 圣旨连夜下达墨迹未干。
当夜子时玄镜司铁卫如黑云压境包围苏府。
刀出鞘弓上弦火把映红门楣。
百姓惊惧退散唯余米山静默矗立像一座无言的碑。
门开处一人缓步而出。
苏晏清披一件旧青衫发间无钗面容平静。
她身后厨房灶火未熄一口金锅置于残破老灶之上锅中清水翻滚正待下粮。
萧决站在门外玄袍猎猎目光落在她手上——那双手曾执笔批卷、也曾执刀切菜此刻却轻轻抚着锅沿仿佛守护着某种不可侵犯的圣物。
“你明知这是死局。
”他声音低哑“入阁诏书未下你尚未为相却已逾越臣子本分。
太后视你为患陛下犹豫未决今日若随我走尚可保全性命。
” 她抬眼看他眸光清澈如井水映月。
“你能保这锅不灭吗?” 萧决一怔。
“这一锅粥不是我要煮的。
”她轻声道“是东楚饿昏的孩子、西陵啃泥的母亲、南兖割血喂儿的乳母他们一起递来的火种。
你带走我一人能扑灭天下人心?” 风掠过庭院吹动檐角铜铃也吹动她鬓边碎发。
远处歌声虽歇余音犹绕耳际。
良久萧决缓缓闭眼再睁时寒光尽敛唯余深潭般幽邃。
他转身面对整支玄镜司卫队一字一句下令: “苏府——察访司重点保护单位。
自即刻起凡擅闯者不论身份品级一律以‘毁民灶’罪论处斩立决。
” 卫士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动。
连领命的副使都迟疑片刻才低声应诺。
院内梁守火背着一只陶坛踉跄而来脸上沟壑纵横眼中却燃着火光。
他是太庙几十年的老火工一生只做一件事:护住那一缕象征国运的香火。
“小姐”他跪在地上双手奉坛“这是‘心引火’的最终形态——百年灶心土混了七地民灶灰烬。
每一捧灰都是一个村子熬过寒冬的证明。
” 苏晏清接过陶坛指尖触到那温热的陶壁仿佛摸到了千万人胸膛里跳动的心脏。
她将坛中灰土尽数倒入残灶然后取来金锅覆于其上。
下一瞬她抽出袖中短刃划破手掌鲜血滴落灶心。
血渗入灰土无声无息。
刹那间—— 幽蓝火焰自灶底升起。
无烟无焰却暖意弥漫照得整座小院如沐春阳。
那火不灼人反似能熨帖肺腑连萧决都不由自主向前半步第一次觉得腹中空荡之处竟有了微微蠕动的暖意。
金镬侍率礼官十余人疾步而至皆着祭服手持香烛。
他望见那蓝火老泪纵横颤声高呼: “太庙今夜不祭君祭民!” 众人齐跪三拜九叩额头触地久久不起。
蓝火静静燃烧映着每个人的影子也映着明日将临的风雨。
而在京城各巷深处已有百姓悄然取出尘封的碗筷擦拭干净藏于怀中。
他们不说一句话却已准备赴一场千年未有的宴。
夜露浸阶万籁俱寂唯有苏府小院中那一簇幽蓝火焰静静燃烧如星火不灭。
百姓自京城四面八方悄然汇聚无召而至无人驱使只因心中那一念——要与她同食一碗粥。
“无相宴”开席了。
没有华筵九鼎没有金樽玉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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