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39章 盐都淡了谁还敢说吃饱
入阁诏书落印次日天光未亮宫门尚闭一道血迹斑斑的加急驿报已破关而入。
江南八百里快马马倒人仆信使跪在政事堂外嗓音嘶哑:“启奏陛下——盐州、海陵、望浦三地百姓突染‘淡疫’!食盐无味如灰炊饭无香似水十户九灶熄火孩童昏睡不醒!” 满朝哗然。
而此时苏晏清还未踏入政事堂一步。
她正立于京郊一处难民棚前指尖捏着半块粗陶碗的残片轻轻刮下一层白色粉末。
棚内低矮昏暗烟熏火燎的痕迹布满梁柱却不见一丝饭香。
一个妇人呆坐灶边锅中米汤清如井水她机械地搅动着嘴里喃喃:“昨日还好……今日盐倒进去像沙子一样没味儿。
” 她怀中幼儿刚舔完空碗眼皮沉重地合上小脸泛青。
“又一个。
”陈录心从人群中走出手中捧着一册墨迹未干的竹简《民味录·盐疫卷》。
她将简册递到苏晏清面前声音压得极低:“七百里内官盐皆掺‘失味砂’——不是杂质是人为炼制的味障之物入口即锁舌根久食则神志涣散四肢无力。
这不是天灾是毒。
” 苏晏清默然接过翻至其中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各地送来的口述:老农说腌菜三天就馊;军户抱怨酱肉无咸难存;私塾先生哭诉学生听课打盹因早饭无盐提神。
她的目光停在一列小字上:“有渔家言半月前海风带腥夜夜有船影出港却不经税卡。
” 她眉心微蹙随即不动声色地蘸了一指盐粉送至唇边。
舌尖轻触—— 没有咸。
只有一股沉滞的死气顺着喉管滑下仿佛饮了一口荒年枯井里的浊水。
她心头一震这不仅是味觉缺失而是某种东西正在吞噬“味”的本源。
她曾祖父说过:“味者天地之信也。
盐若失信民心必溃。
” 可她此刻尝不出咸是因为那场大火烧坏了经脉? 还是因为这“失味砂”连她的残余感知都能蒙蔽? 她缓缓收手袖角一垂遮住指尖微微发颤的痕迹。
当夜太庙偏院灯火通明。
百口铁锅自四方运来依古礼方位环列成阵中央置一口金锅乃是先帝亲赐“天下味枢”之器象征五谷之命脉。
每锅注入清汤一升唯有一灶所用之盐是从先帝秘藏“味匮”中取出的最后一包“古井海盐”——百年未曾开启据传取自东海深处岩脉咸而不烈回甘绵长乃皇家祭祀专用。
这是苏晏清设下的“百锅试盐局”。
她立于百灶中央闭目凝神。
残损的味觉早已无法分辨细微差异但她还有别的法子——自幼随祖父研习《群庖心法》她懂得“群体味联”之道:百人同煮百味共振若有真盐引路其气息必在众伪之中脱颖而出如星火照夜。
她指尖轻触金锅边缘感受铜壁传来的微震与温度。
风穿院过火苗摇曳百灶蒸腾的气息交织成网。
忽然东南角一灶汤面微漾泛起一丝极淡的腥鲜似远海潮信扑面而来。
她睁眼指向那一锅:“此盐经七转运最后一手是户部赵侍郎的外甥——赵砚之。
” 众人哗然。
阿味踪疾步上前执笔疾书入档墨迹飞溅:“《炊火阁验盐实录·第一案》:以味溯流锁定盐蠹一名。
” 消息尚未传出萧决的人已悄然入驻太庙外围。
他站在廊下阴影里玄镜司黑袍覆身面色冷峻如铁。
手下密探跪禀:“查实赵砚之名下虚报盐引三万斤交易账册虽毁但银流可溯最终流向‘雪镬堂’——盐铁帮三大暗舵之一。
” 萧决沉默良久终将密报压入袖中未呈御前。
他低声下令:“封锁消息七日。
放出风去就说朝廷要彻查‘淡疫’由参政苏大人主理。
让那些藏在暗处的自己跳出来。
” 三日后百国试盐局的结果被封入玉匣直送御前。
皇帝震怒欲即刻拿人。
唯有苏晏清在众人退去后独自留在偏院望着那口仍余温未散的金锅久久不语。
她唤来金镬侍低声道:“取《古灶图》来。
” 老宦官迟疑:“那是太庙禁藏非宰相不得观。
” 她转身目光如刃:“等我成了宰相或许就晚了。
” 金镬侍看着她眼中那簇不灭的火终于点头离去。
片刻后一幅泛黄帛图铺展于案——《大靖九州灶脉总图》绘有历代官盐产地、转运枢纽、贡道火驿。
苏晏清将其平摊于桌又取出《心味录》中一页残篇《海脉记》。
笔尖轻点她开始对照。
忽然她停住。
官盐断供之前沿海三口——望浦、盐州、海陵——每夜都有船只悄然离港航向不明却无一艘登记入簿。
更奇怪的是这些船出港时轻载归来时却满舱湿痕似曾深潜重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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