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30章 开的是万民三百年的嘴
大明宫偏殿烛火摇曳如诉。
天光未亮紫宸门外百官已列班而立。
苏晏清踏着青石阶缓步而上素色朝服不染纤尘发间仅一支银簪束起眉目沉静如古井映月。
昨夜三十六州炉火自燃、万家灶影浮现老者虚像之事早已传遍宫禁连守门宿卫都低声议论:“那是苏家先祖显灵了。
” 她走入殿中时皇帝正负手立于丹墀之侧目光落在那座从未有人见过的“味匮”之上——通体乌金铸成高不过三尺却仿佛压住了整座大殿的气流。
七道金锁环列其周每一把皆刻一“味”字:甘、苦、酸、辛、咸、鲜、涩。
锁链盘绕如蛇寒光森然。
“苏卿。
”皇帝转身声音低缓却不容置疑“先帝遗诏有言:七日内能启此匮者拜为宰相。
” 满殿哗然。
宰相之位历来由文渊阁大学士轮替何曾有过以厨事定国柄之例? 可遗诏既出谁敢质疑? 苏晏清上前一步抬手欲触金锁。
指尖尚未触及那七枚金匙竟齐齐轻震发出细微嗡鸣似琴弦被无形之风拂过。
她心头一颤不是因神异而是那一瞬她分明在心底听见了一声叹息——来自千千万万未曾吃饱饭的人。
太后帘后冷笑声若冰裂:“若不能开便是欺君之罪。
苏博士你祖上‘以食谋逆’的旧账可还翻得动?” 苏晏清垂眸袖中双手微紧指甲掐入掌心。
退朝后她在回廊尽头等到了萧决。
玄镜司都督一身黑袍如夜面无表情地递来一封密报封口烙着暗红“鉴”字印。
她接过展开瞳孔骤缩—— “永昌七年老匮奴试开味匮焚香引感三日后疯癫失语现囚冷灶院终日喃喃‘粥……热的……’” 下面附有一张残图是御膳房最深处的地牢结构标注着一间从未载入典籍的“噬心室”。
“你早就在查?”她问。
“我查的是先帝死因。
”他声音冷峻“而你的每一步都在他们预料之中。
” 风穿廊过吹得纸页簌簌作响。
她忽然笑了笑意清淡却带着铁锈般的决绝。
“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食政’。
” 当夜御膳旧档库幽深如墓。
尘封的竹简堆积如山记载着历代帝王饮食偏好、贡品清单、节令膳仪。
苏晏清提灯翻检至子时忽觉身后微动。
一道佝偻身影自阴影中走出灰衣褐面竟是御膳房最不起眼的老杂役——味图使。
他不语只取炭笔在一张虫蛀残笺上疾书: “味匮非藏珍乃藏痛。
” 笔锋一顿又续: “先帝走遍九州录百味而知民瘼。
饥民咽糠之声边卒嚼冰之苦孤寡啜粥之寒……皆化为‘味象’封存。
天下味图是治世之镜亦是弑君之证。
” 苏晏清呼吸微滞。
“所以……先帝并非病逝?” 味图使点头再书: “七味同感非一人尝七味而是万人共一感。
唯有集百姓无欲之念方能破锁。
若有私心杂念噬心香即燃神魂俱焚。
” 他指向第七锁上的“涩”字眼中泛起悲悯。
“老匮奴不是疯了。
他是尝到了三百年的饿。
” 苏晏清久久伫立手中残笺轻颤。
原来所谓“开启味匮”不是打开一座宝库而是承接一段被遗忘的苦难记忆。
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让那些从未被听见的声音终于有一次能从一口锅里沸腾而出。
她回到味枢台时东方微白。
阿共觉与陈录心已在等候。
她下令:“我要七城百姓同日午时共食‘素心粥’——白米清水无盐无油只为果腹。
” 阿共觉皱眉:“此粥寡淡至极如何聚味?怕是连香气都难凝。
” “正因无欲方见本真。
”她望着窗外渐明的天色声音轻却坚定“他们不为馋不为贪只为活着。
这‘活着’的味道才是最干净的‘同感’。
” 她命赎灶卫分送米粮令孩童诵《心味录》于巷陌之间: “我饿但我记得。
” “我记得娘的手温。
” “我记得那年雪夜有人递来半碗热粥。
” 一句句稚嫩童音飘散在晨风里像是种子撒向干涸的土地。
第六日夜将至。
苏晏清独坐金镬台前掌心托着一块漆黑如墨的石头——铭心石据传可引人心底最真之感。
远处七城灯火隐隐家家户户灶膛微亮米粒已在水中缓缓舒展。
她闭目指尖轻抚石面。
万千人的饥饿、忍耐、期盼、微弱的希望……如细流汇川悄然涌向她的识海。
三生灶·承在血脉中轻轻震颤。
她不知明日能否开匮不知太后是否已在暗处点燃噬心香也不知萧决手中的密案最终会指向何人。
但她知道—— 这一锅素心粥煮的不是米是人心最深处那一口未曾熄灭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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