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辽东关宁第249章 关宁柱石左辅朱梅
相比于关宁军锦州所部的相对安逸后金军莽古泰所部就显得苦不堪言了。
在这个军寨里夜也因为雨的侵袭而难以保持平静一如人们躁动的内心。
雨中立寨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白日里又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在了攻城之中于是搭建营寨的力量便显得严重不足。
直到不得不将兵力从攻城之中撤下来莽古泰这才惊觉夜幕已然降临可立起来的军寨数量却还远远不够。
别说将汉家的那些奴才兵也囊括进去仅是挤下本部人马都显得捉襟见肘。
然而莽古泰并不觉得自己这个受天命敕封的旗主当得有多么不称职身为出征大将指挥又有多么不当。
他只是一味地严令卑贱的汉家奴才继续冒雨抹黑修建军寨尊贵的两蓝旗子弟则得以钻入依然显得十分潮湿与泥泞的军帐之中勉为其难地进行修整。
不过他们的内心对于这样不甚妥当的后勤调度还是颇有怨言的。
尤其是当两红旗的传令兵手执大贝勒阿善的令旗前来交换军情的时候从他们惊讶的表情之中得知了两红旗这一天都在加紧立寨并未冒雨攻城。
哪有没有对比就不会存在的伤害当真是让他们本就受创的心相当不是滋味。
可怜的汉家农奴兵们就更加不用说了没有军医食物少得可怜甚至没有衣物遮蔽身体简直苦不堪言。
但或许跪得久了便再也站不直了。
奴才的思维根植于心就连逆来顺受都显得那么心甘情愿。
在监督的八旗老爷动辄挥鞭的打骂之中却依然麻木地在雨中挣扎着艰难地立起一座又一座的军寨。
与奴才心理完全相反的是莽古泰贵为旗主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生来尊贵照例是不会理会底下的奴才是苟活又是如何作想的。
对汉民极度鄙夷动辄打杀的他手底下又没有范文程这种得心应手的汉家奴才来帮他处理“军心士气”这种堪称高级的行军要素。
毕竟在之前数十年的征战之中战无不胜的女真军队是完全无需考虑军心是否稳定士气是否堪用这类在所有女真将领心中极为低级的因素的。
因此莽古泰只是一味地喝着被精明的济尔哈朗再掺了不少水的烈酒。
一味地用战无不胜的大金军队只是撤退并未败退。
白甲骑兵也将关宁铁骑撵回了锦州城内这些模棱两可的假象来一遍又一遍地安慰他的那颗越发躁动的心。
直至深夜整个人整颗心都完全沉醉了这才沉沉睡去。
他梦回了奴酋父汗在位之时八王济济一堂其乐融融无所顾忌的盛况。
那时候的女真八旗无需旗主亲自排兵布阵甚至于都无需动脑只需天命之汗将战刀指向何方便勇猛地往前冲即可。
或许是雨滴始终拍打着上方军帐的缘故吧这一夜莽古泰迷迷糊糊地睡得极不踏实也十分疲累。
但不得不说他的体魄真的很健壮第二天天尚未明便已悠悠转醒。
哪怕头疼欲裂却仍顶着一根晨勃而起的金钱鼠尾辫瞪着一双赤红的双目来到营寨之外开始喝令亲卫命令传令兵对整座像是被水浸泡过的营寨里的麾下无论旗兵还是奴军都进行又一轮的发号施令。
然而人的情绪注定会因激愤而又得不到宣泄之后变得沉默而低落。
简单果腹之后的后金军莽古泰部虽然很快就发起了第二日的攻城之战。
但是正如重真所言无论是攻城的强度还是冲击城池的气势都较昨日衰弱了一大截。
阿善在兵临锦州城下的第一天并没有发动进攻而是稳稳地扎营立寨短短一日便将锦州东面的老锦州外城堵得严严实实。
第二日东边日出西边雨。
当莽古泰继续严令部下全力攻打锦州镇北门的时候阿善也终于试探着对锦州唯一的外城发起了进攻。
虽说只是试探但诸多的军寨虚实结合地围在外边佯攻或者实攻的兵马又从未间断也是颇具威势了。
幸好守卫东门以及外城的副总兵左辅实乃大浪淘沙之后的关宁大将。
他充分运用大炮、火铳这些新式武器配合强弩、床弩等传统武器结合滚石、檑木等最为原始也最为简单粗暴的守城器械。
任他阿善的进攻如大雨倾盆还是细雨绵绵都只将锦州外城守得水泼不进。
第三日莽古泰的咆哮声更为凄厉军令更为严苛甚至残暴地亲自斩杀了数十名怯懦的汉家农奴军卒却仍然无法挽回越发衰颓的攻势。
第四日莽古泰一度披上正蓝铠甲想要亲上火线但是想起奴酋在宁远城下的悲惨遭遇以及自己先前在觉华岛上的惨痛经历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五日莽古泰很想去问诡计多端的黄台吉讨一个攻破镇北门的计策来但是内心深处的强大自尊让他最终放弃了这个向昔日的四贝勒示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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